另有隱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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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有隱情
“我才要問你們在幹什麽！”李商洛一個趔趄坐回椅子上，“方才你為什麽踩我，我問錯話了嗎？”
林故言搖搖頭，嘆息了一聲：“本來好好的，結果叫你小子給抖漏了話。”
李商洛看他怪頭怪腦的樣子，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：“你們到底在瞞著什麽呀，那孟老夫人去塾院究竟是為了什麽事兒？”
“我就問了這麽一句，不至於得罪人吧。”
林故言側眸看著他：“就是去找顧心安的，你不是都看見了嗎。”
李商洛不解：“無緣無故找他做什麽，他們認識嗎？”
“問得好。”
林故言負手站起來，走到窗前往外看了頃刻，問道：“你之前去楊柳村呆了那麽久，就沒有聽說過關於顧家的那些流言蜚語嗎？”
李商洛當然聽說過，什麽顧青青是災星，克死了父母，脾氣古怪之類的。
只是他當時沒有相信，因為他眼中看到顧青青是一個溫柔文靜的女子，根本不像是村裏人口中傳言那樣。
“那你有沒有聽人講過，說顧心安原本不是顧家的孩子？”
李商洛楞怔住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林故言回過頭來：“我的意思就是，顧青青根本不是顧心安的親姐姐，他們沒有血緣關系。”
“會……不會是假的。”李商洛心頭有些慌。
顧心安不是顧青青親弟弟這事兒，他以前在楊柳村也聽人私下聊過，但因為有謠言在先，他那時也只當人是背後嚼舌根子罷了，沒有放在心上。
“起先我也以為是假的。”
林故言端著雙臂，臉色嚴肅：“但現在假不了了。”
李商洛：“什麽意思，你倒是一口氣講明白，什麽叫假不了，顧心安既然不是顧家的親生孩子，那他父母又是誰？”
“你這家夥，讀那麽多書白讀了，怎麽找不到重點呢。”
林故言：“我問你，你那日去塾院看到和顧心安談話的是誰？”
“孟老夫人……”李商洛表情僵住了，“你……你是說，他是老夫人的？”
林故言無語了：“當然不是，知府大人都快年過半百了，你覺得他會有這麽小的弟弟嗎？”
“顧心安是知府大人的孩子。”他沒好氣地說。
“我也是這個意思啊。”李商洛像看智障一樣看著他，“我只是覺得奇怪，我這才離開一年，顧心安怎麽就無緣無故變成知府大人的孩子了？”
“哪裏是無緣無故了。”林故言說：“知府家的公子失蹤十來年了，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這個我當然知道。”
李商洛還是不願相信：“可是怎麽能會是顧心安呢，他不是一直在楊柳村嗎，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。”
林故言沈默下去，其實他起先也是不大相信的，可後來真相擺到了他跟前。
上次回家，他聽到父親提起顧心安跟知府大人早年遺失的公子很相像一事後，就有開始暗中觀察他與孟家的動靜。
只是沒想到後來，他再得到的消息時……
父親說，這事兒是顧心安親口承認過的。
所以，他不信也得相信。
“你還記不記得，我們去年一起去塾院找顧心安時，看到有個丫頭從他舍裏出來。”
李商洛垂眸回憶了下，點頭：“記得，那丫頭就是孟府裏專門伺候老夫人的，當時我還以為顧心安惹了什麽事兒，人家上門找麻煩呢。”
“這就對了。”林故言道：“你當時急著去京都，臨走前叫我暗中打聽打聽是怎麽回事，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，孟家就已經與顧心安有往來了。”
這麽早，李商洛若有所思：“那這事兒青青知道嗎，孟家有沒有向她求證？”
林故言無奈地搖搖頭。
“那怎麽能確定呢。”
李商洛著急地說：“他們有什麽證據能證明，顧心安就是當年他們不幸遺失的孩子？”
林故言不吱聲，他就起身要走：“我得去問問青青，這事兒可不是開玩笑的，必須弄清楚才行。”
“你著急個什麽勁兒。”林故言過來一把按住他，說：“你最好不要去問青青姑娘，她對這事兒毫不知情，別給人平添麻煩了。”
“這事兒顧心安和孟家都知道，之所以沒去找青青求證，是有他們自己的打算。”
林故言叮囑他道：“現在，這件事情你知我知，天知地知，不許再跟第三個人講聽見沒有，特別是顧青青，一個字也不許問。”
李商洛不認同他：“為什麽不能講，既然已經確定顧心安就是知府大人的公子了，那就更有必要講清楚，一直瞞著像什麽話，我相信青青姑娘是懂理之人，就沖她對顧心安的所作所為，你也應該看得出她是真希望顧心安以後能過得好。”
“如今，顧心安的親生父母出現了，她替他高興還來不及，怎麽會是麻煩呢。”
李商洛弄不懂：“再說了，顧心安失蹤這麽久，最後在青青家被找回，她應該是孟家的恩人才對，為什麽要瞞著她。”
“你自己都講了，青青希望顧心安能過得好。”林故言認真看著他：“那你覺得青青知道這事兒後，她會不會讓顧心安回到他原來的家裏去？”
李商洛一時答不出話，林故言就道：“顧家現在就他們姐弟倆相依為命，你忍心看著以後青青姑娘一個人孤苦伶仃？”
“話不是這樣講的。”
李商洛反駁道：“就算顧心安認祖歸宗，那青青不也還是他姐姐，怎麽就是一個人了，說不定因為這事兒，她還會多出幾個親人來，畢竟……”
“這事兒還另有隱情，你別摻和了。”
林故言皺起眉頭：“沒你表面看著那麽簡單，不管是顧心安的身世，還是他與顧青青之間。”
李商洛沒聽明白他話裏有話，氣得一屁股坐下來，不吱聲了。
林故言沈吟片刻，才又說：“顧心安成績很好，再加上現在身份擺在那兒了，日後必定是要往京都那邊發展的，你如果真的想為青青姑娘著想，那你就好好去勸勸顧心安，不要讓他一時沖動，做出些過激的決定。”
“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。”李商洛瞪他一眼。
“我聽我爹說的，顧心安明年考完試後打算留在楊柳村。”林故言無視他的目光，一字一句地道：“為了顧青青。”
李商洛：“然後呢？”
“然後，你不是喜歡顧青青嗎。”林故言簡直對他無言以對，“孟老夫人那麽強勢，你覺得她會同意顧心安留在鄉下？現在事情不戳穿已然是最好的結果，顧心安好好走自己的人生，那兩邊就能一直相安無事維持下去。”
“你既然真心喜歡人家，就別總這麽窩窩囊囊的。”
李商洛低下頭：“感情這事兒，也沒有你表面說得這麽簡單。”
“那是因為你笨。”林故言恨鐵不成鋼地說。
李商洛張嘴還想說什麽，林故言轉身道：“下去吧，青青也該回來了，記住了見到人家，管好嘴。”
“還教訓起我來了。”李商洛提了食盒下樓，“我去付錢，順便讓他們幫忙把糕點帶給姐姐。”
林故言沒吭聲，轉頭看了那一桌子剛熱好端上來一口沒動的菜，低罵道：“這家夥就是好日子過慣了，如此鋪張浪費，日後該遭雷劈。”
李商洛見他沒下去，踏了兩步樓梯上來催道：“站那嘰裏咕嚕說什麽，不是要走嗎，下來呀！”
林故言轉身下來，說：“你不是付錢去了嗎，這麽快。”
李商洛兩手一攤，沒忍住翻了個白眼：“那臭小子偷偷給付了。”
林故言好笑地用話堵他：“你看，人家就比你會成事兒。”
“怎麽。”
李商洛橫掃他一腳：“知道人家是知府大人的兒子，態度都開始轉變了，嫌棄我這窮酸老朋友了唄。”
“這是你自己說的，我可沒有那意思。”
林故言背著雙手，低聲教育道：“我想說的是，你自個兒機靈點，至少有點危機感行不行。”
李商洛斜眼看著他：“比如？”
“比如，在情愛這件事情上，要懂得先下手為強。”
兩人停在門口等顧青青回來，林故言趁機問：“你知道兔子與烏龜賽跑，為什麽最後烏龜贏了嗎？”
李商洛切了聲：“少拿這種唬小孩子的故事忽悠我。”
林故言不理會，繼續道：“那是因為兔子過於驕傲，覺得自己勝券在握，輕視他人，所以最後輸了。”
“你平日裏多讀點書吧。”李商洛嗤笑，“我是兔子，那誰是烏龜，我輕視誰了。”
“只是個比喻。”林故言苦口婆心地說：“你在追顧青青這件事上，難道不是總覺得自己把握十足嗎，瞧著看吧，日後你會輸得很慘的。”
李商洛聽不懂他在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，一腳跨出門，迎上剛回來的顧青青。
“青青，準備回家了嗎？”
“嗯。”顧青青懷裏抱著食盒，說：“就知道你們還在這裏等，我過來給你們說一聲，這會兒就回去了。”
李商洛將她手中的東西拿過來，笑著道：“我跟你一起回去。”
“這……商洛公子不留在城裏嗎？”
李商洛回頭睨了一眼林故言，說：“反正留在這裏也遭人嫌棄，不如回去呆兩天。”
林故言呵呵兩聲，上前來：“那可不是，死心眼的人太多了，我也要去村裏住幾天，呼吸呼吸新鮮空氣。”
顧青青：“……”
“走吧。”李商洛懶得打理他，領著顧青青去坐馬車，隨口道：“某些要呼吸新鮮空氣的人就自個兒走路吧，畢竟馬車太小，空氣不流通。”
“我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。”
林故言去廄下牽了馬出來，“我自己騎馬過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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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故言搖搖頭，嘆息了一聲：“本來好好的，結果叫你小子給抖漏了話。”
李商洛看他怪頭怪腦的樣子，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：“你們到底在瞞著什麽呀，那孟老夫人去塾院究竟是為了什麽事兒？”
“我就問了這麽一句，不至於得罪人吧。”
林故言側眸看著他：“就是去找顧心安的，你不是都看見了嗎。”
李商洛不解：“無緣無故找他做什麽，他們認識嗎？”
“問得好。”
林故言負手站起來，走到窗前往外看了頃刻，問道：“你之前去楊柳村呆了那麽久，就沒有聽說過關於顧家的那些流言蜚語嗎？”
李商洛當然聽說過，什麽顧青青是災星，克死了父母，脾氣古怪之類的。
只是他當時沒有相信，因為他眼中看到顧青青是一個溫柔文靜的女子，根本不像是村裏人口中傳言那樣。
“那你有沒有聽人講過，說顧心安原本不是顧家的孩子？”
李商洛楞怔住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林故言回過頭來：“我的意思就是，顧青青根本不是顧心安的親姐姐，他們沒有血緣關系。”
“會……不會是假的。”李商洛心頭有些慌。
顧心安不是顧青青親弟弟這事兒，他以前在楊柳村也聽人私下聊過，但因為有謠言在先，他那時也只當人是背後嚼舌根子罷了，沒有放在心上。
“起先我也以為是假的。”
林故言端著雙臂，臉色嚴肅：“但現在假不了了。”
李商洛：“什麽意思，你倒是一口氣講明白，什麽叫假不了，顧心安既然不是顧家的親生孩子，那他父母又是誰？”
“你這家夥，讀那麽多書白讀了，怎麽找不到重點呢。”
林故言：“我問你，你那日去塾院看到和顧心安談話的是誰？”
“孟老夫人……”李商洛表情僵住了，“你……你是說，他是老夫人的？”
林故言無語了：“當然不是，知府大人都快年過半百了，你覺得他會有這麽小的弟弟嗎？”
“顧心安是知府大人的孩子。”他沒好氣地說。
“我也是這個意思啊。”李商洛像看智障一樣看著他，“我只是覺得奇怪，我這才離開一年，顧心安怎麽就無緣無故變成知府大人的孩子了？”
“哪裏是無緣無故了。”林故言說：“知府家的公子失蹤十來年了，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這個我當然知道。”
李商洛還是不願相信：“可是怎麽能會是顧心安呢，他不是一直在楊柳村嗎，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。”
林故言沈默下去，其實他起先也是不大相信的，可後來真相擺到了他跟前。
上次回家，他聽到父親提起顧心安跟知府大人早年遺失的公子很相像一事後，就有開始暗中觀察他與孟家的動靜。
只是沒想到後來，他再得到的消息時……
父親說，這事兒是顧心安親口承認過的。
所以，他不信也得相信。
“你還記不記得，我們去年一起去塾院找顧心安時，看到有個丫頭從他舍裏出來。”
李商洛垂眸回憶了下，點頭：“記得，那丫頭就是孟府裏專門伺候老夫人的，當時我還以為顧心安惹了什麽事兒，人家上門找麻煩呢。”
“這就對了。”林故言道：“你當時急著去京都，臨走前叫我暗中打聽打聽是怎麽回事，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，孟家就已經與顧心安有往來了。”
這麽早，李商洛若有所思：“那這事兒青青知道嗎，孟家有沒有向她求證？”
林故言無奈地搖搖頭。
“那怎麽能確定呢。”
李商洛著急地說：“他們有什麽證據能證明，顧心安就是當年他們不幸遺失的孩子？”
林故言不吱聲，他就起身要走：“我得去問問青青，這事兒可不是開玩笑的，必須弄清楚才行。”
“你著急個什麽勁兒。”林故言過來一把按住他，說：“你最好不要去問青青姑娘，她對這事兒毫不知情，別給人平添麻煩了。”
“這事兒顧心安和孟家都知道，之所以沒去找青青求證，是有他們自己的打算。”
林故言叮囑他道：“現在，這件事情你知我知，天知地知，不許再跟第三個人講聽見沒有，特別是顧青青，一個字也不許問。”
李商洛不認同他：“為什麽不能講，既然已經確定顧心安就是知府大人的公子了，那就更有必要講清楚，一直瞞著像什麽話，我相信青青姑娘是懂理之人，就沖她對顧心安的所作所為，你也應該看得出她是真希望顧心安以後能過得好。”
“如今，顧心安的親生父母出現了，她替他高興還來不及，怎麽會是麻煩呢。”
李商洛弄不懂：“再說了，顧心安失蹤這麽久，最後在青青家被找回，她應該是孟家的恩人才對，為什麽要瞞著她。”
“你自己都講了，青青希望顧心安能過得好。”林故言認真看著他：“那你覺得青青知道這事兒後，她會不會讓顧心安回到他原來的家裏去？”
李商洛一時答不出話，林故言就道：“顧家現在就他們姐弟倆相依為命，你忍心看著以後青青姑娘一個人孤苦伶仃？”
“話不是這樣講的。”
李商洛反駁道：“就算顧心安認祖歸宗，那青青不也還是他姐姐，怎麽就是一個人了，說不定因為這事兒，她還會多出幾個親人來，畢竟……”
“這事兒還另有隱情，你別摻和了。”
林故言皺起眉頭：“沒你表面看著那麽簡單，不管是顧心安的身世，還是他與顧青青之間。”
李商洛沒聽明白他話裏有話，氣得一屁股坐下來，不吱聲了。
林故言沈吟片刻，才又說：“顧心安成績很好，再加上現在身份擺在那兒了，日後必定是要往京都那邊發展的，你如果真的想為青青姑娘著想，那你就好好去勸勸顧心安，不要讓他一時沖動，做出些過激的決定。”
“你這話又是什麽意思。”李商洛瞪他一眼。
“我聽我爹說的，顧心安明年考完試後打算留在楊柳村。”林故言無視他的目光，一字一句地道：“為了顧青青。”
李商洛：“然後呢？”
“然後，你不是喜歡顧青青嗎。”林故言簡直對他無言以對，“孟老夫人那麽強勢，你覺得她會同意顧心安留在鄉下？現在事情不戳穿已然是最好的結果，顧心安好好走自己的人生，那兩邊就能一直相安無事維持下去。”
“你既然真心喜歡人家，就別總這麽窩窩囊囊的。”
李商洛低下頭：“感情這事兒，也沒有你表面說得這麽簡單。”
“那是因為你笨。”林故言恨鐵不成鋼地說。
李商洛張嘴還想說什麽，林故言轉身道：“下去吧，青青也該回來了，記住了見到人家，管好嘴。”
“還教訓起我來了。”李商洛提了食盒下樓，“我去付錢，順便讓他們幫忙把糕點帶給姐姐。”
林故言沒吭聲，轉頭看了那一桌子剛熱好端上來一口沒動的菜，低罵道：“這家夥就是好日子過慣了，如此鋪張浪費，日後該遭雷劈。”
李商洛見他沒下去，踏了兩步樓梯上來催道：“站那嘰裏咕嚕說什麽，不是要走嗎，下來呀！”
林故言轉身下來，說：“你不是付錢去了嗎，這麽快。”
李商洛兩手一攤，沒忍住翻了個白眼：“那臭小子偷偷給付了。”
林故言好笑地用話堵他：“你看，人家就比你會成事兒。”
“怎麽。”
李商洛橫掃他一腳：“知道人家是知府大人的兒子，態度都開始轉變了，嫌棄我這窮酸老朋友了唄。”
“這是你自己說的，我可沒有那意思。”
林故言背著雙手，低聲教育道：“我想說的是，你自個兒機靈點，至少有點危機感行不行。”
李商洛斜眼看著他：“比如？”
“比如，在情愛這件事情上，要懂得先下手為強。”
兩人停在門口等顧青青回來，林故言趁機問：“你知道兔子與烏龜賽跑，為什麽最後烏龜贏了嗎？”
李商洛切了聲：“少拿這種唬小孩子的故事忽悠我。”
林故言不理會，繼續道：“那是因為兔子過於驕傲，覺得自己勝券在握，輕視他人，所以最後輸了。”
“你平日裏多讀點書吧。”李商洛嗤笑，“我是兔子，那誰是烏龜，我輕視誰了。”
“只是個比喻。”林故言苦口婆心地說：“你在追顧青青這件事上，難道不是總覺得自己把握十足嗎，瞧著看吧，日後你會輸得很慘的。”
李商洛聽不懂他在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，一腳跨出門，迎上剛回來的顧青青。
“青青，準備回家了嗎？”
“嗯。”顧青青懷裏抱著食盒，說：“就知道你們還在這裏等，我過來給你們說一聲，這會兒就回去了。”
李商洛將她手中的東西拿過來，笑著道：“我跟你一起回去。”
“這……商洛公子不留在城裏嗎？”
李商洛回頭睨了一眼林故言，說：“反正留在這裏也遭人嫌棄，不如回去呆兩天。”
林故言呵呵兩聲，上前來：“那可不是，死心眼的人太多了，我也要去村裏住幾天，呼吸呼吸新鮮空氣。”
顧青青：“……”
“走吧。”李商洛懶得打理他，領著顧青青去坐馬車，隨口道：“某些要呼吸新鮮空氣的人就自個兒走路吧，畢竟馬車太小，空氣不流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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